Nevermore
“我没看出来你少了什么?”Nevermore打量着他说。
“是啊,当然。”加里克又笑了笑,“以前我的名字是‘英俊的’加里克,自从Rotund'jere大人为我换了这个身体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摔下去过了。”
这个笑话让他感觉恶心。好在升降梯下降的时间并不长,他不用忍受太久。当他们落到坚实的地面时,Nevermore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升降梯。
黑牢中唯一的光源是加里克手中的提灯。他们走在通道里,Nevermore觉得自己看到什么东西在光线照到的时候迅速地躲进更深的黑暗中。没有犯人从黑牢中出来过,他们被关进这里,在这里生活,度过余生,最终化为黑牢的一部分。
令他不安的是,Nevermore感觉不到灵魂的存在。这里怎么可能没有怨魂?
第三层只有两个牢房,其中一个里面锁着一个巨大的骸骨。错乱的骨架组成,是个憎恶。Nevermore努力回忆自己来到冰血要塞之后发生的事情,不记得有任何一个憎恶触怒过Lannik。
“他是三十七年前被关进来的,”看到他盯着骸骨发呆,加里克解释道,“前几年他还每天都在哀求呢,后来完全陷入了沉默。”加里克的笑声让他毛骨悚然,“他死了之后,液鬼把他的尸体吃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“液鬼?”
“大人,黑牢里超过半数的犯人都没死,”加里克对他说,“您注意到黑暗中那些鬼鬼祟祟的生物了吗?他们就是液鬼。发了疯的犯人,最终变成了液鬼。他们只吃死尸,就像食尸鬼,不过他们不敢攻击活人。”
当他们找到奥法雷尔夫人时,她正恐惧地缩在墙角。微弱的提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,当她看清来者时,发出了一声受伤母鹿般的尖叫。
“打开牢门。”Nevermore握住她冰凉的手给她温度,湿湿黏黏的手死死抓着他,害怕一松手就失去了希望,“立刻放她出来。”
“Akasha大人亲自下令把她关进黑牢。”加里克拿出了钥匙,“您确定要这么做吗?”
“在Akasha杀死我夺走这里的权位之前,我才是城主。”他咬着牙回答,该死的婊子,“放她出来,现在。”
“听我说,奥法雷尔,我们的军团在夜刃峡谷被半人马突袭,损失惨重。现在已经无法和Akasha对抗了。”他把缩成一团的女妖搂在怀里,只觉
得抱着一团发抖的冰,“你不能再反抗她了,我会让Medusa收你做侍女,这样你就可以安全地待在她身边。Akasha想对付的是我,而她需要
Balanar和Medusa的辅佐。”
“我发过誓。”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,Nevermore无法想象她经历了怎样的恐怖,“我和他们一起发誓效忠您。”
“维肯死了,现在只剩下四个。”他一边走一边说,“不要再反抗Akasha,你必须活下去。”
把奥法雷尔夫人交给Medusa之后,Nevermore独自走进了城堡。两个卫兵自告奋勇地护送他,Nevermore知道他们都是Akasha的人,护送只是借口而已。
痛苦之女命令她的手下用黑色的绸缎装饰走廊,为冰冷的石像穿上披风,在破碎的吊灯上挂凛冬花。这个城堡不应该像这样被装饰。他阴郁地想。这里是天灾军团的前线,近卫的营地在几十英里之外,恶魔随时可能冲出森林。而她却在这里做这些无用的事情。
“Akasha大人本想在您休息好之后再在她的城堡接见您。”一个卫兵说。
她的城堡?“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呢,”他回答,“我们很久没见了。Akasha真是位可人儿,对吧?”
“您马上就可以再见到她了。”另一个卫兵保证。
他推开大厅的门,Akasha正坐在Lannik曾经坐过的位子里。而几天之前,那是他的位子。
“我希望您已经得到很好的休息了,”她露出迷人的微笑,女人的微笑是毒药,“我听说您在亡爪要塞很英勇,甚至还受了伤。”
“其实我很想大吃一顿,洗个热水澡,然后躺下睡个好觉。”他笑着回答,“可惜我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人扔下了椅子。”
“您在椅子里睡觉吗?”她侧过头问。
“差不多,”他决定挑明了说,“我听说你要接管我的要塞,是这样吗?”
“哦,我想这个说法可能不太合适。确切地说,是我拿回了理应属于我的东西。”她妩媚地笑着回答,女人的微笑是毒药,“Lannik走后,冰血要塞的军队理应归我指挥。”
“如果议会的人全部离开,这些军队的确应该划到你的手下。”他回答,“但我和Balanar留下了,我是新的城主。”
“您可以继续留在议会里,Balanar也是,还有您新任命的小美女也可以留下。”她的笑容像是冬天的阳光,很温暖,女人的微笑是毒药,“但是城主是我。”
“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带领军队,”他指出,“阴影堡从未遭受过攻击。”
“女人不能领导天灾,”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,毒液从刀刃上滴下,流到地上,“但这个肯定行。”
“我不会交出城主之位的,你会把我们带入毁灭。”他决不能让使用毒药做武器的女人做城主,恶魔攻来的时候,她会做什么?对他们微笑吗?“我不承认你。”
“太遗憾了,多可惜啊。”她娇滴滴的说,“我本想让您留在议会呢。您知道我为什么敢突然进攻冰血要塞吗?”
“女人的直觉?”还是你的毒药?
“有人用乌鸦送信给我,说您正要离开冰血要塞;几天之后,同一个人的乌鸦告诉我,您正在和熊怪们打的不可开交呢。”她温和地笑,女人的微笑是毒药。“于是我立刻带领我的军队赶到了这里,有时候眼睛和乌鸦可以让一切变得简单。”
他死于同伴之手,盟友的利刃刺入他的心脏……
“把他带下去,Medusa,”她拍了拍手,他的侍女从大厅的边门走进来。她低着头,不敢看Nevermore的眼神。“我想在黑牢里,他会更好的考虑我的提议的。”
您会遭到背叛,失去一切。您最信任的人亲自把匕首刺进您的心脏。
您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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