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evermore
Nevermore
天黑的很早,但是Medusa坚持要到午夜时才行动。当他们走出牢房时,血红的月亮正在头顶,就像嗜血野兽的眼睛。繁星暗淡无光,似乎被红月压住了颜色。
冰血要塞在夜晚时就像一座坟墓,只有法师的房间发出微弱的光亮——除了阅读书籍之外,亡灵不需要光。Nevermore穿上厚重的狱卒袍,压低了兜帽。这个伪装并不算很好,但在夜晚欺骗食尸鬼守卫足够了。
他们先到了厨房,奥法雷尔夫人穿着褪色的蓝裙子在等他们。她的工作是清洗蔬菜,给肉类去除骨头。这是个单调的工作,但是很安全。“大人。”她看到Nevermore之后颤抖的说。“我听说他们把您关在黑牢里。”
“南门的守卫怎么样?”Medusa拥抱了她,接着轻声问。
“今晚的守卫是罗比德,戴布拉和内斯塔。罗比德只喜欢酒,所以我为他准备了一些宴会上剩下的夏日红;戴布拉想要一个暖床的女孩,奈娅和每一个见到的人上床,说服她并不难;但是内斯塔……”
“那个家伙和他的巨剑一起睡,”Medusa替她说完,“当男人的生命中没有酒和女人时,就会成为一个危险的人。”
“内斯塔是我亲自任命的,”Nevermore想起了自己在拟定名单时特意把他安排在了南门,“他忠于职责,如果遇到他,我们可能没办法顺利通过。但并不一定遇到的就是他。”
他们在厨房里吃了简单的晚餐,之后Medusa披上了奥法雷尔夫人的风衣。女妖把半袋夏日红装在口袋里,带着他们走出了厨房。他们避开了红色的月光,在阴影中安静地前进。南门离厨房的距离并不远,但由于小心翼翼地放慢了速度,他们还是花了很长时间。
几天之前他才从这道门走进要塞,而现在他却要从这里离开。午夜时分的城门是紧闭的,但可以从墙边的小门出入。守卫们轮流在城墙上,小门和号角旁值勤,每过三十分钟更换一次。
“城墙上似乎是罗比德。”奥法雷尔指着城墙上的黑影悄声说,“平时看上去他的身材像个酒桶,在黑暗中更像。”罗比德是个死去的贵族,据说他活着的时候被人背地里称为野猪爵士。他死于一场决斗,他的情敌把他的尸体抛在河里,之后天灾军团的绞肉车找到了被泡烂的他。Rotund'jere恢复了他一部分记忆,但是没能为他恢复身材。在水中浸泡了一个星期的尸体浮肿的很严重,复活之后的野猪爵士更像野猪了。
“看来你的夏日红白带了。”Nevermore低声说,裹紧了狱卒袍。最好蒙混的就是酒鬼,但他还需要一个小时才会轮到看守小门。Medusa出发时告诉他自己必须尽早回到自己的房间,否则Akasha会起疑心,因此他们等不起一个小时。
“您可以留着喝,”Medusa帮他扶了扶帽子,“冻河上一定很冷。”
他们沿着城墙的阴影慢慢前进,快要走到小门的时候,奥法雷尔夫人示意他们停下。“在这里等一会,”她低声说,“我去看看守卫是谁。”
Nevermore和Medusa在黑暗中安静地等待,他们看不到对方,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“跟我一起走吧,Medusa,”他轻声说,“你留下会死的。”
“如果我和您一起走,Akasha会发现的,这样我们两个都跑不掉。”她平静地回答,“她最近频繁地召集议会,商讨进攻月歌营地的计划。”
她要继续和近卫军团交战?“月歌营地的威胁根本不足为虑,她应该关注的是巨魔。在恶魔走出寒霜森林之前,如果森林巨魔对我们发起进攻,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。”狱卒袍并不适合他的身材,肩部有些紧。
“她重组了议会,现在议会之中全是她的亲信,我和Balanar虽然也有自己的位子,但她几乎不听取我们两个人的意见。”Medusa回答,“议会只是形式,她和她的亲信掌握了所有的权利。”
“这样做很危险,Akasha完全在乱来。”他压低了声音,“独裁的时候,就离灭亡不远了。”
“所以您才要活下来,”Medusa轻声说,“您要带着Leoric大人的军队返回冰血要塞,重新夺回城主之位。Akasha虽然还没开始独裁,但也并不遥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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