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ven
他和Lina正从最高的第七层向下走。旋梯每走几十级就会遇到一个铁门,前三个都是紧闭的。到了第三层,铁门被铰链悬在空中,经过门口时可以听到食尸鬼的嚎叫声——霜骨营地的斥候有一些被关押在这里,但Sven听说更多的被送到了外面的某个监狱。
最终他们下到了地面,Lina脸色惨白,额头上全是汗。“她的手被绑的太紧了,”Sven对Yurnero说,“她可是个女人。”
“我记得你昨晚说过她还没成年呢,”剑圣回答,“而且Lina只要可以活动一只手就能召唤火球,所以我们不得不绑的紧一些。放心吧,不会太久的,当你们上了笼车之后,就可以为她解开绳子。”
“我们要被送到哪里?”
“知道的越少,活得越久。”Yurnero回答,“Purist是个很好的反面例子。”
笼车就在壁牢附近,路程很近。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,似乎Darchrow禁止围观者。他如何对外宣布?他们是叛徒吗?因为Purist阴谋背叛,所以冥想者不得不杀死他?不,Rooftrellen一定不会相信的。近卫军团所有营地的指挥官都用梦境来交流,大的情绪波动会被传到其他人那里。
他杀了Purist,Rooftrellen肯定感觉到了他的兴奋,但却不知道为什么。Darchrow要怎么解释?他要怎么解释Purist的死?
没有答案,Sven想不到任何可能的解释。如果他能想到,就不会那么放心地坐在宴会桌旁了。想到这里他的嘴里突然发苦。如果他仔细想想Traxex的警告,如果他把那些警告告诉Purist,或许可以阻止这一切。但他当时却以为只是Traxex在吓唬他——她总是喜欢故弄玄虚,总是喜欢显示比Sven成熟年长。
现在他付出了代价,Purist的生命,或许还有他和Lina的。Sven感到懊悔,但明白这于事无补。
他们被推上笼车,笼子里很干净,似乎最近才被打扫过。关上笼子的时候,Yurnero松了松了绑着Lina双手的绳子,“别想逃跑,”他威胁道,“押送队伍里有五个‘利刃’,”五个自称是他兄弟的人,“即使你能用魔法,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你们两个死。”
笼车沿着营地外侧围栏缓缓走出山谷,Sven搂着不停发抖的Lina,感觉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,“你冷吗?”他柔声问。
“不,”她轻声回答,向他怀里缩了缩,“但你必须搂着我。”
她在害怕,她害怕他们两个会像Purist那样死去。Sven想要安慰她,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因为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Darchrow早已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学者了。
阳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,红色的月亮悄悄爬上夜空。“你知道红月象征了什么吗?”Lina趴在他胸口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回答。
“红月象征背叛,还有死亡。”她轻声说,“法师们相信这是午夜之神的警告,每当重要的人将被背叛时,月亮就会变成红色。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,但却成真了。”
“重要的人?”他苦涩地重复,“是我们,还是Purist?”
“也可能是别人,”她回答,“但是无论如何,只要有红月,就会有背叛。我早该告诉Purist的,但我以为这只是个玩笑,是我害死了他。”她哭着说。
其实是我害死了他。Sven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。我忽略了Traxex的警告。“我也把警告当成了玩笑,”他回答,“但应该为Purist的死付出代价的是冥想者,是他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……”
笼车突然停了下来,四周一片寂静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笼车旁边的押送官大声问,“为什么停下?”
接着黑暗中走出了一个足有八英尺高的恶魔守卫,他的巨剑插在地上肯定比Sven还要高。他应该在霜骨营地。Sven突然意识到。而现在他已经渡过了河。
“交出俘虏。”恶魔守卫低吼道。
“我们每三天都给你们食尸鬼,”押送官回答,声音不停的发着抖,“这些俘虏是Darchrow大人点名要送到冰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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